李扬

    有人曾说，一个人若是老回想过去的事情，这人便已老了，谁想这快老去，但这回忆如丝如潮，剪不断还去不掉。实际上，这连连绵绵的事情只有一个，从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开始，只是最近又变的剧烈。

    那时候，我在中学，人却不小了，不然也不会整天的想着去找小姑娘谈恋爱。可惜的是，真有一个小姑娘就迷迷糊糊的跟我谈，别人都称她叫我的小媳妇，我笑嘻嘻的，她听了也不害羞，也乐呵呵的。老师知道了大惊失色，但是没有办法，一般来说学习差的学生做了出格事情，那时老师通常的做法是赶出教室，不过我和那小小姑娘（小娜）学习成绩绝对在全校的前五，都是自恋的出奇，谁也管不了，所以学校出了一对学习最好，老师不敢管的情侣。我和小娜就整天的出双入对，羡慕死了半学校的高三生。

     通常，美好的事情不长久，结果也不太好，这句话很有道理。那年高考，我们都考的不理想，不过却都上了本科线。当别的考上的同学欢天喜地的时候，我和小娜在旁暗暗伤神，我们成绩不理想，都被调剂，学校相隔千里。

    大学四年，我们有大半的时间在互相写信，有空就到对方的城市去探亲。呵，那是一个很有激情的年龄，但是再多的激情也是激情，激情通常不会持续太久，持续的一定是那种淡淡的东西，肯定不会浓烈。如果我们早知道这个道理，也许我们会有另外一个境地，但现在只能如此而已。

    大三的时候，互相已经很累了，她哭着问我们有没有明天，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我们本就是小山沟出来的“金凤凰”，但外面的世界太大了，或许学习还可以自己掌控，但我不敢对未来许下承诺。或许我的不自信、软弱伤了她，可能那时候如果有一句肯定的话我们就会鼓起勇气，但那时候我只说我不知道。我们约定给我们一个机会，考研究生吧，都考一个学校的，可惜我们又输了。

    考研成绩出来，我考上了研究生，她却没有。我很颓废，当我意识到我离不开小娜的时候，小娜已经绝望了。我在犹豫去不去读书，小娜却转身孤自一人去了南方，据说那是一个遍地黄金的地方。

    我不去读书，要去找她，我南下找到了她。

   直到今天，一想起那天的事情，我的心里仍然在痛。小娜请我吃饭，走进来一个男的，牵着小娜的手。小娜说，这个男的是她师兄，他的工作也是他帮忙联系的。我去拉她的手，可是她不让。我疯掉了，南方的空气有一股腥味，我喘不过气，头痛。我要离开这里，迷迷瞪瞪的到了火车站，坐上了一趟最近开的车，最后好像到了昆明。

    我最终还去读书了，可小娜再也没有联系我。两年过去了，三年过去了，我的QQ/邮箱甚至各种证件的密码都没有变，都是小娜的生日，我以为我会忘记，其实我是自己骗自己，一刻也不曾忘记。

    但是，我一直一个人，就这么漂在北京冷清的空气里。

    07年，突然一个电话来，是小娜，在北京，我突然激动的不知道怎么办。见了面，激动，但是最强烈的却还是痛，竟然还是那么痛。她说，她在北京，要考研究生，我没有问为什么，她也没有说。

    竟然还是心痛！

   小娜给我做饭吃，家乡的做法，很香，我吃不下，小娜的眼睛里有泪。小娜问这么多年怎么过的，我说一个人过，小娜说她也一个人。那顿饭吃了很久，从中午到下午，晚上小娜也没有走。甚至后来的三个月也没有离开我的小屋，我去上班，她复习功课。

    考试结束了，她蜷在我怀里问我有什么打算，我想了半天，说，我习惯了一个人。

过年了，小娜回家，在也没有回来。我的思绪却还在这里纠缠不清。